上職中那會,由于不想上課,正好趕上特長班招生,于是索性報了個美術班,每天下午最后一節(jié)課跟晚自習不用上課,到學校畫室學美術就行。一直到了高三,由于高考美術占的比重比較大,我們幾個就都去了老師開設的畫室開始了為期三個月的美術集訓。期間發(fā)生了許多事到現(xiàn)在都難以忘懷。
孫老師,我們稱之為老美,榆社美術界的泰山北斗。國畫油畫水粉畫,素描速寫兒童畫那是樣樣精通,榮譽證書疊起來估計比我都高了。人家不僅畫畫畫的好,唱歌唱的也好,你說氣不氣人。沒事就在畫室里唱兩嗓子,代表作《兒行千里母擔憂》《北國之春》。由于每天唱每天唱,我們畫室?guī)讉€人每天耳融目染就也跟著學會了。
常暢,外號驢哥,由于臉型偏長,跟驢臉有那么點像,就被我們慣以驢哥的美稱。典型的90后特產——殺馬特,小布鞋大襠褲,頂著一腦袋黃褐色的爆炸頭,個性十足啊。有一次不知道誰提議:咱們身為美術生,就得有點美術生的氣質,不如下午咱們都去打個耳釘吧。結果下午到了約定的地點,就我跟驢哥兩個人去了,其他人慫了連個人影都沒看到。我倆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進去一人挨了一槍,從此畫室里就多了兩個帶著耳釘?shù)?ldquo;氣質美術生”。
岳啟飛,人送外號老鴨子。人高馬大膽子小,還愛到處沾花惹草,因此沒少為這事挨揍,每次都是找我們借點錢去買兩根煙給人家道個歉就算過去了。沒錯,就是兩根,那時候商家奸啊,知道我們抽煙沒錢,買不起整盒的,就把煙拆開來賣散煙,五毛錢兩根,當時我們可沒少買啊。
張應,人送外號座山雕,學校里的社會青年,我們年級的扛把子,畢業(yè)后去當了兵,后來就失聯(lián)了。
白國帥,人送外號白骨精,為人沉默寡言,不善言辭,后來也去當了兵,也失聯(lián)了,據(jù)說退伍后分配到了派出所,算是我們里面過的不錯的了。
李興達,逗比一個,由于某些原因,現(xiàn)在還在家里蹲。
郝亞楠,由于人長的黑,人送外號黑楠。暗戀驢哥好長時間,但驢哥當時一心只想DNF,每天想著刷怪爆粉,對兒女情長一竅不通,后來也就不了了之了。
李嬌,畫室頭號大美女,皮膚特白,嬌小可愛,學習又好,追求者眾多,我們幾個職中的廢廢是絕對沒希望了。
那時最_高興的就是外出寫生了,終于可以不用對著范畫臨摹了,一大早幾個人背著畫包,提著水桶畫架就往濱河路進發(fā)了,那時的石勒公園還是片樹林,寫生地點就選在了那里,說是寫生,沒一個好好畫的,這個去果園里偷點果子,那個去地里掰點玉米,挖點土豆,回來拿火一烤,你別說,還真難吃。要么去河里抓倆青蛙偷偷放到倆女生的水桶里,嚇得倆女生原地蹦起,一腳把水桶踢開追著我們就打。一直到了日落西山,大伙才收拾東西返回畫室,回去老美看到我們畫的亂七八糟的寫生作品,自然是少不了一頓批評。
記得有一次,老美正給示范呢,驢哥坐在后面看著看著突然齜牙咧嘴的,一問原來是下午不知吃啥東西吃壞肚子了,疼的受不了。于是老美給他喝了點紅糖水就讓我們休息去了,當時我們都住在畫室,女生在二樓一個房間里,我們在地下室。驢哥回床上躺了一會說要上廁所,我只好攙著他去了廁所讓他進去我在外面等著,剛進去沒一會,聽見里面咚的一聲,我心想,不會是這貨病昏了在里面啃馬桶吧。忙進去一看,驢哥整個人趴在地上,半暈了過去。好在這小子瘦小,我背著這貨回了地下室,趕忙讓其他人去買藥,老美又給他拔了個火罐,這才見這貨臉色好了點。第二天醒了這貨就又生“驢”活虎的了,我問他昨晚咋爬廁所地上了,丫的還罵我,說我才爬廁所地上了,我去,見鬼了,才一晚上就失憶了。
畢業(yè)后,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工作,山南海北的幾年也見不上一次,也就驢哥跟我一起進了榆化公司。經(jīng)常能一起去網(wǎng)吧刷會DNF。其他人也只存在記憶之中了,畫室的伙計們,你們都還好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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